暂别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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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先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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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啥他们老是吃饭,写着写着饿了这毛病没法治hh只能画饼充饥了。

蓝忘机思虑片刻,将魏无羡手中的书抽走,像是要自己看到其中的文字、将它们读出来才相信,他读道:“那枚烙印夺去了魏无羡的全部注意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连对方的脸都无暇分心去看,呼吸也跟着乱了两拍……”只是很可惜接下来的文字对于那烙印和戒鞭痕的描写戛然而止,蓝忘机只能接着读了下去。

  “魏无羡见是蓝景仪等人,大喜过望,心说这下可以被乱棍轰下山了,忙把自己送了上去:‘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绝对不是来偷看含光君沐浴的!’

  ……    ”    

  魏无羡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仪态全无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蓝忘机的脸僵得不能再僵了,但他多年的修养让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看,继续耐着性子读下去:“魏无羡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拖来摔去一番动作,蓝忘机原本紧紧合着的领口也扯开了些,露出了明晰的锁骨,和锁骨之下那片深红色的烙印。

   …… 

    而此时蓝忘机身上的这块,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和他生前身上的那块毫无二致,不由得他不眼熟、不奇怪……”

  蓝忘机与魏无羡对视一眼,前面描述得含糊不清的那块烙印的模样已经浮出了水面。

  那块烙印,就是岐山温氏专有的铁烙上的图案留下的。

魏无羡心底一抽,这是什么时候烙的?射日之征?不可能,之前书中内容并没有提到过!难道只是因为那个“魏无羡”不知道?无论他怎么想,一个不好的念头还是这样不可阻挡的浮上心头。

这块烙印也是为他,如同那三十多条鞭痕一般,都是因他而留下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无以复加。

蓝忘机也是神色恍惚,他清楚自己的确会做到这种地步,在“他”与兄长说“带回去,藏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只是不知这十三年兄长、叔父与其他前辈看向他时眼中的惋惜与痛心会是如何深重。

蓝忘机垂下眼帘,终究是负了前辈们多年教导。

“不给魏无羡答话的机会,他便转入了静室的隔间……总不能凭他吹的那段破笛子就认出他。”魏无羡撇撇嘴,心道:那可不一定。

之后是一段“魏无羡”的内心剖白,他听着尴尬,但在几天前,他的确是这么看待蓝忘机的。魏无羡突然有些感慨,“蓝湛,如果没有进入这个幻境,我们是不是真的会像书里写的这样。”蓝忘机没有回答,将他抱得更紧了,“那样太惨了。”他沉默了片刻,“我们做个约定,如果出去以后我真的……真的变成了那样,你一定要把我带回去,带回云生不知处,藏到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不会的,”蓝忘机打断了他的话,“不会变成那样。”魏无羡亲了亲他的手背。

故事又继续下去,魏无羡对自己半夜不睡偷拿玉牌被抓包的情况深表同情,于是怂恿蓝忘机千万不要放过他。书中的“蓝忘机”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毫不留情的往“魏无羡”腰上一拍,完事。魏无羡砸了砸嘴表示遗憾,原话是这样的:“蓝湛,我都主动献身了,你怎么不趁机把我办了啊!太可惜了!”

再往后翻就是他刚到姑苏求学的时候了,魏无羡有点新奇,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别人视线中自己的样子的。“蓝湛,你当时分明很想带我一起去除水祸的嘛!还装作讨厌我的样子,我伤心了好久呢!”“确实有一炷香。”“你竟然会说笑话了,这不是我认识的蓝湛!”魏无羡一副夸张的表情,装作惊恐但不难看出脸上满满的笑意,前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看到那名催剑入水名叫苏涉的少年,魏无羡才恍然大悟为何之前看那苏悯善的名字为何如此眼熟,暗暗记下这个名字他才让蓝忘机往后翻。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突然不想看了,想想反正告了一段落,于是扯了扯蓝忘机的袖子,“蓝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用饭如何?”“午时。可。”然后他们两就吃了顿饭,期间魏无羡又如何调戏他家二哥哥这些事,不提也罢。

吃完饭一抹嘴,魏无羡滚到了书边上拿起就打算读,蓝忘机眉头一皱硬是把他揪回来用帕子擦手,魏无羡眯着眼,等他擦完了,扯着人一起回去了。“我怎么了。我被你们家含光君睡了!……”魏无羡哈哈大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盘花生,看自己笑料和听故事似的,也没谁了。

魏无羡接着兴致勃勃地读下去:“……魏无羡把拿给他的早饭里的苹果给它吃了,果然,花驴子一啃苹果就顾不上叫,咔擦咔擦嚼动嘴皮子。魏无羡一边摸着它的后颈,一边打这几名小辈身上通行玉令的主意,一边还指着满地圆滚滚的白兔子,道:‘真的不能烤?是不是烤了就要被赶下山去?’

蓝景仪如临大敌,连忙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道:‘这是含光君养的,我们只是偶尔帮忙照看而已,你敢烤!’ ”

魏无羡哈哈大笑:“蓝湛,当初我送你两只兔子你还不情不愿的,怎么十三年后就这么迷这小玩意儿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的耳垂腾地红了,握紧了双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抿着嘴像是在想什么。

魏无羡兀自笑完,一抹脸又读道:“正在这时,从云深不知处的西面,传来了阵阵钟声。    

  ……

  当角楼上钟声自发大作之时,便说明发生了一件事:在里面进行招魂仪式的人,出了意外。    

  ……

  这名门生似乎呼吸十分困难,张嘴道:‘含光君,让我逃……’ ”

  魏无羡的神色微微凝重了起来。

从文中来看,蓝忘机十三年后当是一名修为极高的修士。既然如此,也还有他摆不平的东西?

“他两步迈上数级的台阶,踹了一脚冥室的大门……”魏无羡的心情紧跟着也急切了起来。看到蓝忘机正襟危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魏无羡当即以琴声相和。”正要得意自己与蓝湛的默契,却又瞧见了下一句——“……当初他虽然尸体被咬得比较碎,但好歹魂魄是齐全的。”

魏无羡:……

这已经不是“心大”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基本上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了!厉害了,我自己?!

“只见原本已失去意识的蓝启仁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顶着一张七窍流血、七窍生烟的脸。胡子嗓子、指着魏无羡的手都在发抖,声嘶力竭道:‘别吹了!滚!快滚!不许——’”魏无羡大逆不道的笑了出来,蓝忘机面上不显眼底却噙着笑意。

其实当魏无羡看到蓝启仁还在的时候挺高兴的,书上这个时候,他所熟悉的、还在世的长辈也就这一个了,猛然看到还挺亲切的,哪怕对方老让他抄家规。当然,那是他活该。

“魏无羡原本想下山探查时寻一机会溜之大吉,可途中屡次试图逃跑,下场无一不是被蓝忘机单手提着衣服后领拎回去。他改变策略,极力往蓝忘机身上又贴又黏,尤其是晚上……”魏无羡冷眼看着自己往死里作,面无表情的想:老子这辈子仅存的一点面子,就扔在这里了?也挺好,就蓝湛和他两个人,四舍五入没人知道。

“这时,一旁有人喊道:‘夷陵老祖,五文一张,十文三张!’魏无羡:‘谁?!’他连忙去瞧瞧是谁在卖他,却正是刚才那名江湖郎中假道士。

……

魏无羡翻了翻那沓“夷陵老祖镇恶像”,实在不能接受画中这个青面獠牙、凸目暴筋的壮汉是自己。”

“不是吧!”魏无羡委屈,“本人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榜上第四,丰神俊朗,次次围猎不知多少小姑娘给我抛花,怎么到这里变成青面獠牙的壮汉了!?”魏无羡双指勾住嘴角往外拉了拉,又捏了捏肌肉匀称的手臂,似是不能接受自己龅牙外露,肌肉虬结的样子。

不过说自己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也挺不要脸的。

虽然魏无羡从没要过自己的脸

“那郎中正待说话,魏无羡忽然感觉背后有风袭来,闪身一躲……”魏无羡一手扶额,道:“怎么又是金凌那倒霉孩子!”“长街上惊叫一声更比一声近、一阵还比一阵高:‘恶狗咬人啦!’”只听到“狗”这个字魏无羡就浑身一哆嗦,伸手抓过蓝忘机就往他怀里钻。蓝忘机身子一僵从他发抖的手上接过了书,读了起来:“……岂知,魏无羡一头扎进蓝忘机臂下,钻到了他背后,恨不得整个人顺着他这根身长玉立的杆子往上爬、爬上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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